联文第二棒

之前扔骰子扔出来的联文,当时我是第二棒来着。

素素的第一棒:(1)

同样,没有后续,就算有后续也不是我hhh

复制过来没有首行缩进了,蓝瘦……


贺彦闻言,思及方才女子那暗器路数,面上仍是挂着笑意,心下却已开始暗暗寻思对方的来历。被打飞的三枚银针呈规律排列,贺彦回忆起刚刚刹那间交手时那银针的形状,多多少少明白了些女子不曾道明的身份。“好一个有来无回,不过要我说,姑娘家家的还是少些戾气为上,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小女子如何,又关贺公子何事?”未及贺彦再次回应,女子再次扬袖,这次飞来的是五枚银针。针尖微勾,上面除了金属光泽还隐约泛着些异样的紫光,想必是涂了什么毒物。贺彦心下一凛,他所想的果然不错,这女子所用暗器乃江湖中颇有些名气的梅花点穴针。眼看着银针飞快靠近贺彦颈部,贺彦却不闪躲,他按下扇柄处的机关,折扇的扇骨尖头忽然生出一寸又半的刀刃来。贺彦平手握扇向前,一式“照镜贴花”借着内力将银针再次尽数拨开。


“你我二人这一来一往也没什么意思,姑娘还是莫要故弄玄虚了。我们坐在这逍遥之地,推杯换盏小酌片刻,有什么话说清楚不好么。”


“你这无礼之辈,谁要同你喝酒闲聊!”女子声音仍然泛着冷意,贺彦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地开口,“那我倒是要请教姑娘了,我一个京城闲散人物,靠着家业混口饭吃的纨绔弟子,何时招惹上了武林江湖排的上名号的组织‘丰乐楼’,又何时招惹了丰乐楼中的位列拾柒位的‘东风寒骨’浣溪沙姑娘呢?”


听到贺彦点明自己身份,重重帷幔后的女子意外的平静了下来。她扶了扶自己侧额云鬓上的桃花插,不甚清晰的身影倒显得十分美好,“不错,我的化名正是浣溪沙。既然贺公子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还要装什么傻呢。”


贺彦苦笑,“姑娘想必有什么误会,在下是真的不知道何处得罪。”


浣溪沙对这番说辞毫不在意,她缓缓绕开面前的琴,走到帷幕后小隔间的墙壁旁边,“这种话留着去问你自己吧。”言罢,浣溪沙猛然抬手按下墙壁的暗格,前方贺彦所待着的房间内地板突然从中分开,不等贺彦反应,他就整个人坠入早就布置好的地下空间。


待地板重新合上,浣溪沙看着空空如也的居室,轻轻挑眉。


“公子费这么大劲来对付一个在江湖中排不上名号的人,怕是有些小题大做。”浣溪沙对着门口说道,“小十九,去告诉楼主,贺彦已被关进这倒笄密室中,我这边任务已经完成了。”


门外在贺彦前来时分明是一个人都没有,然浣溪沙话音刚落,一个普通侍女扮相的女子就出现在门边。此下被浣溪沙称作小十九的女子对外化名“一段云”,一段云这个名字初听起来是半分婀娜半分朦胧,谁能想到她正是那江湖上厉名在外的丰乐楼第一杀手,命绝巫山一段云呢。


“知道了,十七姊。”一段云轻轻颔首,想了想,问道,“这贺三公子究竟做了什么,引得楼主亲自出面要我们置他于死地?”


“这就要问他自己了,他自己不知道做了什么得罪了公子,还要来问我,可笑,我又怎么会知道。”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途经门外的时候拍了拍一段云的肩膀,“这些和你我也没什么关系,也就不要多想了。”


贺彦刚坠下时便意识到下面必然有致命的机关,正当他准备借助内力攀附在暗室边壁,却在伸手触碰到墙的一瞬前停下——那墙上竟然涂满了剧毒。


贺彦收手,不慌不忙地用折扇的扇骨尖卡在墙壁的细小缝隙中,借力悬空在离地不到五尺的高处。密室中没有多少光,贺彦用空着的一只手从胸口的暗袋中摸出一个火折子,随手一挥点燃,对着下面一看,果不其然,地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宽窄不一的刀剑尖刃。掐了火,贺彦抬头看了眼闭住的地板,叹了口气。


上下前后皆无路,自己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总该想点什么办法出去的。贺彦一边保持着自己不会掉下去,一边开始琢磨逃出去的方法。


而另一边,贺彦前来烟雨阁的路上遇见的那位段岑段道士,他戌时日晚收摊后一直心神不宁。那位前来算姻缘的贺彦公子此时不知道遭遇了些什么,若是因为没有出言提醒让对方掉以轻心因而危机性命,自己怕是难以安心继续游历了。


思前想后,段岑还是决定跟着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倒是其次,至少要提醒一下对方万事小心为上。心意已决,段岑将自己摆摊的行李放好,转身就出了暂住的客院。直朝着烟雨阁的方向前去。


烟雨阁这时候正是生意最好的时段。行人名客来来往往,从外厅前院到内里后阁,无一不是人潮涌动。这烟雨阁共有四个迎客之处,一楼的外厅为饮茶用饭友人相聚之处,前院则是借住晚宿的地方。二楼的内室是众人来观赏烟雨阁中姑娘唱曲弹琴的佳处,那后阁自然是你情我愿共度良宵的绝妙私地。传闻中这烟雨阁还有第三层,但却无人去过,他人也就不曾得知这传言的真假,然烟雨阁作为丰乐楼的一处产业,楼里排的上号的人都知道,烟雨阁的三楼是专门为丰乐楼楼主所备的休憩住所。


此时烟雨阁的三楼,空旷奢华的茶室内,只有两个人正在交谈。


站在一旁的那个女子分明就是先前同浣溪沙说过话的一段云。她此时正低声地对坐在白玉桌前的男子说着些什么。


“所以贺三此时已经被困在密室了对吗?”男子端起面前的木鱼石茶杯,呡了一口泡好的上等茶叶,轻笑一声。“也罢,想那密室也困不了贺三太久。吩咐下去,让谢秋娘等在那个密室的暗口出口处,等贺三出来了,就让她带着贺三来见我。”


“明白了。”一段云点头,随后稍微迟疑,仍忍不住出口问道,“楼主,那贺公子如何得罪了您,让您查了对方底细这么久,还布下这等局等对方前来?”


被称作楼主的男子轻笑,他回过头,漆黑的双眼中满带着不明意味的笑意,“若说得罪,倒也算不上。不过我与那贺三是有一段理不清的渊源,趁着当下趁早解决,对我们二人而言都是上上策。仅此而已。”说完,他摆了摆手,“倒是劳烦楼内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得陪着我卷入局中了。”


“楼主莫要这样说,我看十七姊玩的也挺开心。”一段云偏头,微笑着说道。


六州,也就是丰乐楼的楼主,闻言大笑两声,“浣溪沙她装着成熟狠厉,实则孩子心性,你我也都明晓。这次让她去布置也算是遂了她的愿。”将杯中茶一饮而尽,六州看了眼天色,对一段云说,“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休息罢,剩下的事情也不要多心了。”


“是,楼主。”一段云低头行礼,退出烟雨阁三楼。等到一段云离开后,六州收起笑,从怀中取出一样像是孩童玩具一般的小木人。那木人雕刻技艺低劣,上面不少不平的痕迹也证实了它漫长的寿命。六州将其置于掌心,对着房内旖旎的光亮,来来回回地打量,最后才将其重新收起。


贺彦同他只在儿时见过一面,不过他们二人的家族可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次武林有大劫将至,作为丰乐楼的楼主,不论出于什么角色,他都应该在造成不可挽救的局面前去力挽狂澜。


六州掌握着丰乐楼,自己确实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可贺彦身上却是有能够解开困扰着他家族数十年谜团的因,此次危难当头,自己不得不出此下策。等到对方同自己相见时,再解开一切误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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