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所有预警都在（1）的前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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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悲伤的故事，原本这个更新会来的更早一些，但是我3k的稿子被码字软件吃了。悲愤之余舒缓了一下心情，重新码，但是很多灵机一动的点我已经想不起来最开始我是怎么写的了……大哭。
以及下一章应该是有点点刀的糖，大概吧。按照最近这个肝的程度来看，完结指日可待（不要立这种flag）啊，又开心了起来。
第五天（2）
*
“今天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用过头盘和汤后，卡卡西一边握着餐刀切主菜，一边问水门。
“不知道，不管有没有我都当没有就是了。”水门满不在乎地喝了一口白兰地。
“你这样也太不负责了。”
“有什么关系，和卡卡西在一起比较重要。”
“是吗？”
“是的。”
餐厅里回荡着优雅高贵的钢琴曲，连贯的音乐声起起伏伏。这家餐厅为了塑造气氛，即使是白天，餐厅的窗户都被专门的遮光窗帘严严盖住，外面的光亮几乎无法传达到内部。昏暗的环境中，只有无数聚集在一起的微弱烛光提供着不甚清晰的光源。
气氛确实很浪漫。
但却同样让人感受到不安。
“不觉得这里气氛有点不对劲吗？”卡卡西问。
“对啊，确实挺不对劲的。这时候如果所有光突然灭掉，惊恐的人类争先恐后跑到门口却发现大门无论如何也无法打开，接着他们发现窗户也打不开，然后所有人类意识到他们必须一起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生活直到救援的来临，想一想就觉得很有趣呢。”
“当我们也身在其中的时候就不会觉得有趣了。”
“如果我们也被困在这里，那我希望救援永远都不会来，不仅仅是救援，任何外界的生命都不要来。这样在这里就是永恒了。”
“就算永远不见天日？”
“就算永远不见天日。”
“我觉得那些和我们一起被困住的人类真可怜。”卡卡西笑着说。
“都到那种时候了，你还要为人类考虑吗？”
“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啊。”卡卡西顿了顿，“嗯，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吧，水门不觉得这里感觉不太好吗？”
“比如说？”餐厅的钢琴曲音调陡然上升。
“说不上来，只是感觉而已。”
水门自己深知直觉的重要性，他点点头，“明白了，既然卡卡西这样说，等下我们离开这里吧。”
“嗯。”突然间，卡卡西握着餐刀的手一僵。
恶魔的气息。
而且还不止一个。
水门自然也发觉了同族的气息，他猛然起身，在那时正像是验证了先前两人对话内容一般，整个餐厅的蜡烛在一瞬间熄灭。和之前那次恶意事故如出一辙的黑暗，混乱，惊慌失措的人类。
一道猛烈的攻击也在同时穿过人群向两人袭来。
面对这种突然而至的攻击，卡卡西没有足够的时间撑起能够彻底挡下的防御魔法，他能做到的只是尽力将攻击的威力削弱不致于致命。
此时水门和卡卡西的距离过近，一时间无法分辨这道强力的攻击究竟是冲着卡卡西而来还是冲着水门而来。眼看攻击不断迫近，水门来不及思考，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卡卡西。
接着，就是衣物撕裂与鲜血喷涌的声音。
“水门……”在水门伸手的瞬间卡卡西就知道了水门的企图，但是他无能为力。
“卡卡西，不要使用照明魔法。”黑暗中，水门低低喘息着。他缓慢移动到卡卡西身侧，附身对他说道。
“水门，你怎么样。”卡卡西伸出一只手想要触碰，却在半空中就被水门的手握住。“我没事，倒是你……”水门说着，他用另一只手擦过自己的伤口，指节沾染了自己的鲜血。“卡卡西，听好了，你现在就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动，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乱动。我离开一下，马上就会回来。”
水门一边说，一边用沾血的手指在卡卡西额头处迅速画下一串咒文。“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相信我。”
“好。”卡卡西微不可闻地回答。水门松开手，起身离开。
血腥味仍然盘旋在四周，那是从水门伤口处喷涌而出的血的味道。卡卡西握紧拳。人类无法感知到，但是卡卡西可以，即使是在黑暗的环境中，他也能清楚的得知每次力量的碰撞。那种充满攻击性，破坏性的力量。
可是卡卡西无法参与其中。
天使和恶魔的力量有本质的不同，就像水门永远无法用魔法将一片叶子变成一朵盛开的花一样，卡卡西的能力几乎没有任何可以造成伤害的部分。他能够赋予简单生物生命，他可以调动身边自然的元素，他可以立起难以破坏的防护层。但是他无法像水门那样，去战斗，去迎击。
他能做到的只有相信。
*
力量的交锋逐渐弱了下来，直到最后彻底平静。
水门也在这时重新回到卡卡西身边，只是他的状态实在不能说很好。
“只有一个地方伤比较严重，其他的都还好。”
卡卡西起身，扶着水门的右臂。“先离开这里。”
“好。”水门把车钥匙递给卡卡西。“会开车吗？”
“会，先走吧。”
外面还是白天，水门这种状态太容易令人起疑。卡卡西脱下自己黑色的西装外套递给水门。“把外套脱下来，白色的一定脏了，先披上我的。”
“好。”水门接过，有些艰难地将西装的扣子解开。
“用我帮你吗？”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可以。”水门把沾了血的白西装递给卡卡西。换上对方的衣物。
两人回到车上，这次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人成了卡卡西。
“去我家吧，记得路吗？”
“没问题。”
“拜托了。”水门说完，闭上眼，靠在车座的椅背上。
“水门的伤没问题吗？”
“啊，应该没什么事。”
“刚才，是地狱的人吗？”
“是啊，那边派来的。”水门笑笑，“不过，感觉不是撒旦的精锐，不然我大概不会这么轻松地脱身呢。”
“解决掉了是吗。”
“对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地狱的代表不是吗，我可是精锐中的精锐呢，不要太小看我了。”
水门故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卡卡西，你现在的表情可有点吓人啊。”
“抱歉。”卡卡西平稳地将车开过一个转角。
“我只是很担心水门。”此时的水门比任何一个时间的他都要虚弱。他的嘴唇微微发白失去了血色，衣着凌乱。他的表情带着些许疲惫，他右手搭在左肩下面的伤处。唯一庆幸的就是归功于恶魔强大的愈合力，鲜血已经不再流出。
*
两人回到水门住所，进门后，卡卡西打开客厅的灯。
“我的卧室在那边……嗯，我自己去就行了。啊，对了，医药包在二楼书房抽屉里……大概吧，我从来没用过那东西。”
“不要勉强自己。”卡卡西没有松手的意思，直到水门坐会床上，他才转身去找医疗用品。
“我怎么感觉他生气了。”看着卡卡西走上阁楼的背影，水门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
卡卡西在书房找到医疗包后就回到了房间。他没有说什么话，伸手小心翼翼地脱下水门的上衣。
“这种状况如果放在平时，我还挺乐意的。”水门微笑，他配合的先将西装外套脱下。但是衬衣脱起来就比较麻烦，上面的血迹干涸，可以说是粘在了水门的身体上。“痛的话就告诉我，我尽量轻一点。”
“没关系，我没有那么脆弱，你直接来就行。”
即使水门这样说，卡卡西也没有加快速度。他仍然是如履薄冰地一点一点揭开衬衫。随后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出现在卡卡西眼前。那是水门在最开始时受的伤，在心脏上方不远的地方，肌肤开绽，凝结的黑色血块堵在其中。
卡卡西的手顿了顿。
“恶魔的血液颜色是偏黑一些啦，看起来比较可怕，其实没多严重。”看到卡卡西那种凝重的表情，水门解释道。“卡卡西，讨厌吗？”
“讨厌。”
“这样啊……抱歉，让你看到不太好的东西了。”
“讨厌水门受伤。”将衬衫也脱掉后，卡卡西头也没抬打开医疗包，从里面取出各种药品和绷带。“躺下。”
“卡卡西的意思是，不讨厌我吗？”水门原本有些黯淡的双眼重新亮起，他勾起笑容，问道。
“我说过了，我只是讨厌水门受伤，好了，先躺下。”卡卡西偏过头，借着检查药品的保质期的理由移开了视线。
“我很开心。”
“伤的那么重有什么好开心的。”
“因为你啊。”水门没有错过卡卡西脸上转瞬即逝的不自然的表情，他的心情愈发晴朗。“真好呢，能够听到这样的话。”
“我可什么都没说。”卡卡西打开装着过氧化氢的瓶子，用医疗棉球汲取后拿起镊子夹住。“行了，躺好不要动，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水门听话地躺平。
卡卡西用棉球擦拭着伤口处，棉球的前端逐渐沾上残留的血迹。卡卡西低声说，“我的治愈能力只能对人类或者同族使用，如果施放在你身上，反而会对你造成伤害。所以这个伤口我没办法让它迅速愈合，只能靠你身体自己的恢复能力去治愈。”
“嗯，我明白。”水门不在意地说，“这种级别的伤对我来说真的算不上什么，大概睡一觉就好了。”
“也许是那样没错，但是保险起见，我还是要给水门处理一下。用处不大，但是，能帮助一些是一些吧。”清洗过一次后，卡卡西扔掉棉球，打开医用酒精，用棉签蘸取随后擦过伤口附近的皮肤。
“会痛吗？”
“没关系的。”再怎么样，恶魔和人类的身体构造都是接近的，完全不痛肯定不可能。不过此时，水门确实感觉不到痛楚。
他躺在穿上，卡卡西坐在床边，低着头处理伤。水门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卡卡西垂下的银色发丝，认真的双眼，呡起的嘴唇，衬衫外面露出的脖颈上。
他为什么这么好看？水门在心里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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