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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卡】Seven Days for an Eternity 七日永恒（19）

前言：所有预警都在（1）的前言里。

前文戳这：（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在三次发生了非常难过和生气的事情。

生气伤肝果然是对的……哇啊……可是真的好生气……气的肝都要炸了……

有时候真的是迫切的祈求认同啊，难过。

以及这章我觉得我还是标上OOC吧。OOC，OOC，OOC。

（然而我自己写的很舒服。）

第五天（3）

　　＊

　　消毒之后，卡卡西用纱布帮水门把伤口包扎好。

　　白纱布与水门格格不入。水门微微躬起身，方便卡卡西帮他缠上一圈又一圈。

　　“这个，缠完就可以了吗？”

　　“对，等伤好了之后再拆掉就可以。”

　　“那很快就能拆了，真的。”水门伸出右手揉了揉卡卡西的头，“不要太担心，我真的好的很快的，恶魔的愈合力强到你没法想象。”

　　“嗯，我知道。”将纱布完完全全的包好，卡卡西放下医疗用品，微微抬头，将视线从水门的胸口移到对方的双眼处。

　　“水门。”

　　“怎么了？”

　　“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要推开我。”

　　“什么？”

　　“我是说，在第一次攻击的时候，为什么要推开我。”

　　“啊，那是当然的啊。天使和恶魔的身体素质肯定不一样吧。”水门无所谓地说，“就算你可以治愈，说到底，受伤的话还是我恢复的快一些啊。”

　　“是这样的吗？”卡卡西垂下眼。

　　“水门是知道的，在七日之约中间，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都不能直接伤害到对方的代表者，对吧。”

　　“嗯，确实是这样。”

　　“既然如此，水门明明知道他们伤害到我会违反七日之约，地狱那边也会因此受到牵连，为此他们不可能对我下手。水门为什么还要推开我。”卡卡西微微蹙眉。

　　“啊，所以说卡卡西一直很不开心，是因为这种问题吗？”水门仍然带着笑容，他抬起手，手指划过卡卡西的眉间。“这不是很清楚的问题吗，卡卡西。”水门的手指贴着卡卡西的皮肤，他一下一下，想要将对方眉间的忧虑抚平。“我永远不会拿你去冒险。明白吗。”

　　“水门。”卡卡西握住水门的手，轻轻放下。他俯身，靠的离水门更近了一些。“可是我们没有永远，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我做到如此。”

　　“和你在一起的每段时间对我来说就是永远。”水门将卡卡西的手带到自己刚刚包好的伤口附近。“感受到了吗。即使是恶魔也是有心脏的。现在它正为你而跳动。”

　　“别这样。”起伏的悦动感从掌心传来，卡卡西闭上眼睛。“水门，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再动摇我了，我已经……

　　“我知道。”水门抬起左手，伤口处隐隐发痛，但是他不在意。他将手搭在卡卡西的后颈上，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一些。“我知道，你不用回答我。”

　　“之前就说过了，我爱你，那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

　　

　　“怎么可能与我无关呢。”卡卡西睁开眼，他漆黑的双眼中反射着水门的脸庞。

　　

　　“爱是一个人的事情，但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卡卡西？”

　　

　　“两天前你问我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了，水门。”

　　

　　“如果问我问题的人是你，我想我会答应的。”

　　

　　“真的吗？”

　　

　　水门手上用力，将卡卡西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我真的很高兴你能对我说这些。”

　　

　　水门感受到卡卡西的呼吸落在自己肩头，细碎的像春天第一场温柔的雨。对方的体温正一点点温暖自己常年冰冷的身躯，那样的感觉让他不禁沉醉。或者说，旗木卡卡西这个存在的全部，都让波风水门沉醉其中。

　　

　　水门原本根本不期待这份感情能够有所回应，他需要做的只有依照自己内心的意愿，去保护对方，去包容对方。水门终于明白了爱一个人胜过生命的感觉。水门所经历过的岁月太过漫长了，他从地狱诞生，成长在各个地方。他可以是在以实力为尊的地狱站在顶端的强大恶魔，也可以是隐藏在人类中只手翻云覆雨的潇洒过客。他见过很多很多事物风景，相识过无数或高贵或卑微的生命。水门过去经历过太多，甚至在遇见卡卡西之前，他觉得除了死亡，已经没有什么是自己未曾了解的事物了。

　　可是现在他明白，还有爱情。

　　还有爱情是他从未经历过也从未期待过的事物。

　　却也只有爱情才能让他身体内冰凉的血液温热，让他沉寂的心脏富有生命力地跃动，让他产生了冲动和欲望，产生了对抗世界的动机和勇气。

　　唯有爱情。

　　“虽然现在的我没有办法带你逃离这个世界，但是我会保护你到最后一刻。”水门在卡卡西耳边，用像读诗一样温柔的语气对他说。

　　“我也会的。”卡卡西的声音有些闷闷的，“虽然我无法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但是我会在你身边直到最后一刻。”

　　“如果我不能给你永恒，那我就给你一个七天。”

　　“那是你的选择吗？”水门哑声问。

　　“是的，这是我的选择。”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继续说话。

　　只有逐渐一致的心跳和呼吸。

　　*

　　“水门。”

　　卡卡西稍微撑起身体。他侧过下身，干脆地跪伏在水门身旁。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相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卡卡西。”水门注视着对方，看到卡卡西眼中有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情感。水门喉结滑动了一下，他放在卡卡西颈后的手抽回，转而拨开卡卡西额前的碎发。

　　“我很想，我很想那么做，但是我不会那样做，也不能那样做。”

　　水门说着，将手轻轻盖在卡卡西双眼上。

　　“我怎么舍得看到夜空中唯一一颗照亮清晨的伯利恒之星陨落，你那么明亮又那么温暖。”

　　水门微微起身，落下一个庄重的吻在自己的手背上。

　　“所以这样就可以了。卡卡西，希望能够传达给你。”

　　“我感受到了。”卡卡西亦伸手，握住水门，随后将水门的手放在唇边，在水门落下亲吻的地方，同样郑重地吻了下水门的手背。

　　“此刻即永恒。”

　　*

　　“那些衣服扔掉就好，反正我不可能只有一套白西装和一件白衬衫的。”

　　卡卡西将医疗用品收好后，拿起扔在一旁的水门的西装和衬衫。两件衣物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还有裂开的地方。卡卡西拿着两件衣服，转头问水门该如何处理。

　　“我还是先收起来吧，如果水门想扔掉的话，到时候再扔掉好了。”卡卡西有些无奈地拿着两件衣服准备出门，水门却突然叫住卡卡西。

　　“等一下。”

　　“怎么了？”

　　“这个。”水门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样东西。“之前战斗的时候怕弄脏或者损坏，就先装起来了，卡卡西帮我放到衣柜里吧。”

　　卡卡西接过，那正是先前他送给水门的领带，此时正叠的方方正正。

　　“水门没有必要做到这样的，领带还可以换新的啊。”

　　“那怎么可以。”水门严肃地说，“卡卡西第一次送给我的信物，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对待。”

　　*

　　卡卡西走出卧室。

　　他走到客厅后坐在沙发上，聚集水元素将衣物上所有污秽清洗掉。随后他从一个小角落里找到了针线。

　　呃，西装和衬衫如果是用缝的会不会有点奇怪？

　　卡卡西苦恼了一下，可是好像也没有其他什么很合适的解决方案了。他叹了口气，开始动手帮水门将破裂的部分一针针缝好。

　　完成后，他将衣物和领带都叠好放进了水门在客厅的那个衣柜中去。

　　卡卡西再次回到卧室的时候，水门已经躺着睡着了。水门闭着双眼，胸膛随着绵长的呼吸细微起伏。卡卡西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打开被子给水门盖上，随后走到落地窗前将厚重的窗帘拉上。临走前又带上了卧室的门。

　　好梦。

　　*

　　卡卡西打开冰箱后才想起上一次在水门家里打开冰箱时候的情景。

　　简单的来说就是，空无一物。

　　也是，水门说过他平时要么出去解决，要么靠速食食品，没什么可能会有食材的。

　　卡卡西看了一眼表，决定在水门还在睡的时候去一下便利店，不过他也不怎么放心水门一个人在这里。

　　卡卡西沉思了一会。他走到水门的卧室前，开始用自己的力量在空气中刻画下符咒。那些对于天使行为规矩的条条框框已经被卡卡西选择性遗忘。他认真地刻下防御的咒文，随后在水门房前和自己身上画上了传送的咒语。

　　不管是他不能在人类世界使用魔法，还是他决不能被人类看见使用魔法，这些问题在现在都算不上问题。

　　即使自己没有很多攻击的手段，可天使本身就是恶魔最大的克星。他所使用的一切魔法对恶魔来说都带着天然的伤害性，仅凭这一点他就有去保护水门的资本。

　　他也想保护水门啊。

　　卡卡西披上外套，带上水门家的钥匙，出门。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和对方一起度过更多的时间啊。

　　可是他们剩下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